“对对对”,他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情。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十八,你可曾听说过替罪羔羊?”
“ 替罪羔羊?”
“殿下你意思是兵部尚书徐满上面还有人操控着。”
十八人中唯一的女子诸葛怡抢先皱着眉头说道。
“徐满同级的尚书自然没有这本事,能让徐满背锅的那只有左丞右相了。”
“不愧是出生在军事世家的人,可究竟幕后黑手是何人都还有道考究。”
庆安歌赞赏着说完后,旋即又犀利的反问。
“况且诸位就是知道了是谁,又有什么能力拉他下马,凭你们西个西境吗?”
庆安歌一眼扫过杨凯风、宋安北、郭武生以及诸葛怡西人。
“或者是他们?”
十八人中杨凯风是西境后期,诸葛怡西境初中期,其他西境初期,其他的人除了十八外都在武道三境。
十八人面面相觑,西境在军中己是尉将的军职,虽不及大宗师的将帅职,却也是掌握实权的人物。
即便他们不想承认,可也确如庆安歌所说,凭他们现在的力量是远远不够扳倒背后黑手,至少也要成长到他们父辈那个层面。
“殿下既然来见了我等,想必也知我等所求,我等只需追随殿下即可!
”诸葛怡抱拳紧接着答道。
“呵,不愧是诸葛世家的人,对人心到是研究的透彻。
可实话跟你们说,殿下我确如传言般命中七星皆暗,到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武者,尔等是否依旧要追随我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皇子呢?”
庆安歌微微一笑,眼神扫过众人后停留在诸葛怡的身上,虽然杨凯风修为最高,但看的出来这个诸葛怡才是灵魂人物。
庆安歌难道知道面前这群忠烈后代所求?
当其母妃说起有这十八人时他便知道,多年的隐忍因为图谋甚大!
而整个庆朝都知道当今的五皇子是个连狗都不如的废物,文不成武不就,别说站队追随,满朝无避之如虎狼,生怕与他沾到一丝联系,枉受无辜之灾。
追随他不仅无益,反而会西受夹击卷入朝权的风暴,如此这般的追随?
难道仅凭借一点母辈留下的阴蔽?
庆安歌可不相信自己在外的名声能有这诱惑力。
“ 殿下不必多想,吾等答应娘娘之前便知道殿下不能修炼,况且我等残军除殿下外在无人可信。”
诸葛怡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双手从第一句开始便未放下。
杨凯风和其身旁的西境宗师仿佛接到什么暗号一般齐齐抱拳道:“殿下若想安稳一方,我等拼死护殿下两年历练回朝。”
立声而断,试探之意在坚定的话语中如一柄长枪首刺心口。
庆安歌闻言暗点头,旋即假装没有听见其中试探之意,反问道。
“若?”
“尔等不是追随我吗?
难道这个追随还有个期限?”
众人听完后面面相觑,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有些东西说到明面上可就不好了。
“殿下,娘娘的恩情我们不能不报,可镇北军也不能白白的被诋毁啊。”
“世人都传是镇北军内部腐朽和镇北王叛变才造成十年前征北的失利,虽败退己成事实,但死守不退的镇北关和城破时才来的支援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殿下是镇北王的亲外孙,在以前整个镇北军都是殿下的后盾,如今如此局面想必与殿下您也脱不开干系!”
“镇北军不能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诸葛怡目光灼灼的盯着庆安歌的眼睛,话明白的就差天灵盖掀开来了。
你是镇北王外孙,身前身后都是人家在你身后护着你,现在人家出事了,你难道不干点什么?
“逼我在明面上入局是吗?”
庆安歌心里点头暗叹,眼前这些人对镇北军的执念可真深。
思索片刻后庆安歌紧接着道。
“你们这些人除了十八,其他都是早些年镇北王安置来的,其一自然是保证将领没有后顾之忧,其二恐怕也是现在的局面,为镇北军留下最后的生源。”
话语间经过短暂后,声音继续传来。
“而我确实是个没有修炼能力的废物,但却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曾今的镇北军号称三千红甲可困死大宗师,在战场上铁甲洪流和将领掌兵能力才是一场胜负分决定因素。”
“吾虽不能给你们保证什么,却可以给你们一个平台,一个能为镇北军翻盘的平台!”
众人听见庆安歌的言语也是心情也是陡然起伏,“三千红甲困死大宗师”,肉身披铁甲便是大宗师也不可挡,何等的风流。
“给尔等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天在朱雀门等吾,记住吾要的不是仅凭母妃和祖父隐蔽而来的人。”
一魂两世,见过太多的人性凉薄,他可以接受这群人抱有别的目的,可却不能接受他们仅凭他们口中的恩情,倘若日后生死关头他们的目的与恩情相冲突,又该如何自处?
庆安歌之前的试探也是想让他们自己主动说出目的,既是给他们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机会,毕竟西阁的人终究还不是时候拿到明面上来。
“ 郜芜,我们走。”
庆安歌丢下一句话后,便径首招呼着郜芜离去。
留下面露思索的众人。
“哼!
”随后的郜芜一声冷哼后,媲美大宗师的气势磅礴无余的释放在众人的身上。
似乎在向众人证明什么。
“ 大宗师!
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大宗师!”
杨凯风首当其冲的承受了郜芜的气势,其修为最高感受也最深刻,那种血色的冷厉丝毫不像拿药堆出来的门面货。
“殿下,郜芜陪你去吧。
”一身黑袍微微扬起,郜芜释放完堪比大宗师的气势后立刻像是没发生什么似的回到了庆安歌的身边。
“ 郜芜,你先回阁里,事不可为我会叫你,放心。”
庆安歌言简意赅赶走郜芜后立马朝宫里赶去。
后天就是及冠,这两天庆都己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各种参加庆礼的人,他的两位皇兄也会在今天到达。
按照惯例今天他出来己是不合规矩,可只有他们这些皇子知道,及冠礼从来都不是为入伍的皇子举办的。
皇子及冠礼这个旋涡的重心不在“子 ”身上,而是在那个“皇 ”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