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寄相思雪满头》,由网络作家“非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瑾年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直到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父兄,失去了双眼,被冤枉不洁!方才逐渐惊醒,原来她视若珍宝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我寄相思雪满头》精彩片段
“贱妇!”
“咚!”的一声,薛瑾年半梦半醒间被人从榻上拽起,狠狠地摔向了一边。额角刚好磕在了桌角,殷红的血顿时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薛瑾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沉的厉害。
撑着身子坐起,当看到自己衣衫凌乱,前襟将将敞开,露出一片赛雪的肌肤以及床榻上同样只着了一身里衣的尹司寰......
薛瑾年彻底的清醒了!
“皇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皇后娘娘是被人设计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一边的榻上同样衣衫不整的尹司寰显然也是刚刚醒来,但见他跪伏于地,一边向尹司宸解释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怒不可遏的尹司宸身后的夏雪绯身上。
“清白?呵!”尹司宸眼中尽是被背叛后的愤怒和羞耻,“一个是朕赐了宝册金印的皇后,一个是朕亲封的秦王,你们两真是好得很啊!”说完一脚踹在了面前的尹司寰身上。
“陛下不是这样的!臣妾和秦王是被冤枉的!”
薛瑾年跪爬着来到尹司宸面前,拉住他绣着龙纹的衣角,努力地辩解,希望尹司宸能够信她。
“臣妾与陛下夫妻多年,从未有过异心!臣妾对陛下的这颗心,陛下再清楚不过的呀!”
“皇后娘娘,你要不先把衣裳系好,在同陛下好好解释......”
“陛下息怒,皇后和秦王原是旧识,一直克己复礼,未曾逾矩。想来是今日宫宴,他二人多饮了几杯,情难自禁......”
夏雪绯掩住眉眼间的得意之色,故作唯诺,小心翼翼的说着。两句话一句刻意指出薛瑾年眼下衣衫不整,另一句则暗暗提醒了尹司宸薛瑾年之前和尹司寰有过婚约。
尹司宸的脸色如她所料的那般,更加难看了。
“你胡说!”薛瑾年站起来冲向夏雪绯,拉扯着她的衣衫,“明明是你!明明是你一手设计的!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当初也是你害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
“啪!”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薛瑾年的脸上,白净的脸颊瞬时红了起来。薛瑾年错愕的看着尹司宸,满目凄哀。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质问雪绯!怎么,被人撞破了你的丑事,狗急跳墙了!”尹司宸扯起薛瑾年,目光中含着杀意。
薛瑾年只觉得手腕快要被捏碎,但比起这些外在的痛楚,薛瑾年现在更多的是心痛。
“臣妾幼承庭训,自小便熟读女则闺训,如何能作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举!陛下为何不信臣妾?陛下可还记得,曾今对臣妾说过的那些话么?”
此刻,薛瑾年的脸上已经没了慌张与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的苦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哈哈哈哈哈,统统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你照照你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要朕信你?”尹司宸拽着薛瑾年来到妆台的镜前,将她按在那儿。
“皇兄!这件事明显内有蹊跷,就算我和皇后娘娘有私,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今天可是宫宴!还请皇兄明察!”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怒喝完,尹司宸再次看向薛瑾年,“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缺男人?”
薛瑾年心灰意冷,解释再多也都是失望:“既然陛下认定臣妾不洁,那就请陛下赐臣妾一死吧!”
“娘娘!”尹司寰没想到一贯温顺谦和的薛瑾年此番会如此决绝。
尹司宸伸手捏住了薛瑾年的下巴,不得不说薛瑾年现在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委屈可怜至极。
“陛下,皇后和秦王一个是后宫之主,一个是国之栋梁,且......薛家势大......还请陛下三思。”
夏雪绯等了这么多年,自然不能让薛瑾年就这么死了,她要毁了薛瑾年,毁了她高高在上的骄傲,毁了她所有珍视的一切。
薛家的势力就像是鲠在尹司宸心上的一根刺,现在听来更觉刺耳。
尹司宸怒极反笑,愤怒扭曲了情感,他不顾薛瑾年的挣扎,强行吻上她柔嫩的双唇,他的心口向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薛瑾年呜咽着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尹司宸的桎梏。
“他不是喜欢你么,这么多年了,还对你念念不忘,朕今天就让他看看,你究竟有多贱!”
他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尹司寰和夏雪绯看,故意羞辱她......
“啪!”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次动手的人是薛瑾年。
尹司宸停下了动作,头偏向一侧,薛瑾年只觉得刚刚落下的那只手仍在止不住的颤抖。
“呵!”尹司宸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下一瞬毫不客气的拽起薛瑾年的头发,大力的向后扯,逼着她与他对视。
“薛瑾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朕!”
说罢,松开薛瑾年,沉声下令:“皇后薛氏恃宠生娇,德行有亏,收回其凤印,打入慎刑司听候发落!六宫诸事暂由夏贵妃代理!”
“皇兄!不可!这件事明明......”
尹司寰的话还未说完,尹司宸便又下了一道命令:“秦王居功自傲,目无君上,着其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出王府半步!”
说完看了一眼仍不死心的尹司寰,冷冷道:“秦王若负隅顽抗,就地处决。”
***
慎刑司牢房阴冷,暗无天日,四壁密不透风。
薛瑾年不知自己被关了几日,也不知尹司宸会怎么处置自己。起初她还带着一丝希冀,巴望着尹司宸气消后能察觉出事情的疑点,可漫长的等待,将她仅剩的这点希望,也消耗殆尽了。
哗啦啦铁链响动的声音,接着牢门被打开了。
薛瑾年缓缓的睁开眼:“陛下!”
慎刑司的人将蜡烛点上,薛瑾年这才看清来人,当看到夏雪绯那张艳丽的脸时,她的眸光明显黯淡了下去。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跟在夏雪绯身后的嬷嬷为她搬了个凳子,供她坐下,夏雪绯环顾四周,眉头紧蹙,用衣袖掩了口鼻。
“事到如今你还指望陛下能来看你么?”夏雪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瞧着面前的薛瑾年,“从小锦衣玉食的薛大小姐,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薛瑾年冷冷一笑:“本宫今日皆是拜你所赐,夏雪绯,你别太得意!陛下总有看清你真面目的一天!”
“呵呵呵呵~”夏雪绯突然发笑,这笑声在阴气沉沉的慎刑司听来格外刺耳,“薛瑾年,你不如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有没有那个命看我的报应吧。”
说完,夏雪绯唤来了慎刑司的执刑人,掏出凤印:“薛瑾年罪不可赦,今本宫代掌凤印,陛下特命本宫处理此事。”
慎刑司的老奴见多了后宫倾轧,比谁都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于是,对夏雪绯颇为恭敬:“不知娘娘要如何处置犯妇?”
“按宫规,施以幽闭之刑。”
幽闭之刑向来是对犯了秽乱后宫之罪的宫婢施以的刑罚,用木槌用力击打犯人腹部,使其宫体下垂,不得人道受孕......这......关在这的这位不是说是曾今的皇后么......
夏雪绯见那奴才面露犹豫,当即冷下了脸:“怎么?是对本宫的话有异议么!”
“老奴不敢!”
说着走向了薛瑾年,低声的说了句:“娘娘,得罪了。”便将薛瑾年绑缚在了受刑的木桩上。
薛瑾年曾是六宫之主,自然知道这幽闭之刑是什么,她眼中衔恨的看着夏雪绯:“害死我一个孩子还不够么!夏雪绯!我究竟与你有何冤仇,竟要你煞费苦心,如此害我!”
“自然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天理昭昭,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夏雪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陛下?事到如今你还指望陛下?你觉得陛下真的一无所知么?”夏雪绯似笑非笑的看着薛瑾年,“他不深究不一定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罢了。”
“你是说......”
薛瑾年的心中隐隐生成一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她不敢细想,一旦想破,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行刑!”
夏雪绯一声令下,那执刑的宫人便抡起木槌,朝着薛瑾年的小腹一下下砸去。
薛瑾年紧紧地咬着下唇,看样子是痛极了的。有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不知是太痛咬破了唇,还是刑罚伤及了其他内脏。
执刑完毕,薛瑾年已然晕了过去,密汗浸湿了衣衫,双腿间血淋淋的染红了一片。解开绑缚的铁链,薛瑾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比那死人也就多了一口气而已。
“娘娘,这人受不住刑,晕过去了。”
“用水把人泼醒。”夏雪绯笑容阴戾,她的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让薛瑾年就这么安心的晕过去呢。
冰凉的水猛地泼下,薛瑾年昏沉之中仿佛被丢尽了冰窖,寒意蔓延全身,连发梢都不例外。
“醒醒!”夏雪绯遣退了左右,蹲至薛瑾年的跟前,不耐烦的拍了拍她的脸。
薛瑾年勉强睁眼,张张口,却痛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恨我?”夏雪绯看着薛瑾年,“没错,当初因为我你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如今又因为我你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但你焉知尹司宸就想留下你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陛下他......陛下他不会......不会......”
曾今的薛瑾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端庄得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这样失控狼狈的她,让夏雪绯瞧着说不出的畅快。
“不会?你还真是天真!”夏雪绯忍不住冷笑。
“你父在朝为相,兄长边关为将,一文一武把持着整个朝廷,你当尹司宸心中没有一点怨怼?若再让你产下皇子,薛氏一族风头势必更甚,尹司宸的皇权也就岌岌可危,比起至高无上的权力,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那可是他的亲骨肉......我不信!我不信!”
薛瑾年自嫁入东宫起,便一心一意为尹司宸操持着一切,他要做那至高无上之人,她便倾薛家满门之力助他,为什么到头来竟会是这个样子。
“骨肉?这三宫六院多得是能为他延续子嗣的女人,你觉得他会在乎?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
夏雪绯微微俯身,凑近了薛瑾年的耳边:“为了防止你再有子嗣,尹司宸曾在你小产后进补的汤药里动过手脚。饶是这样他也依旧不放心,所以借着这次的事情命我对你施以幽闭之刑。如此一来,他便再无后患了。”
“不!”薛瑾年绝望的趴在在地上,“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你骗我!你骗我!”
夏雪绯直起身,理了理衣裳:“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礼部已经在着手准备我的封后事宜了。”
薛瑾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一直喃喃的重复着:“不可能......假的......都是骗人的......不是真的.....”
阵阵喜庆的丝竹管乐之声绕过重重宫墙,飘进清冷的宫苑。已是废后的薛瑾年不复往日荣光,面色苍白,形容清瘦的躺在榻上,眼角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
她幽幽睁开眼,撑着病体从榻上坐了起来,缓了片刻后踉跄着下地,跌跌撞撞的来到门前,猛地将屋门拉开。
已是三九岁寒的天气,门一打开,寒风便袭了过来,而薛瑾年却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痴痴地立在寒风里,未着鞋袜的双足已然冻的微微泛红......
“娘娘!”正在院中打扫的眠香见薛瑾年这般,赶忙跑了过来,搀扶住她,“娘娘,咱们回屋吧,这天寒地冻的,您这身子如何经得住。”
薛瑾年无力的摆了摆手,目光投向苑外,心中虽已经有了答案,却忍不住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宫里如此热闹?”
眠香瞧着薛瑾年的样子,鼻子一酸,湿了眼眶,却又不敢同她说实话,生怕刺激了她。
日前皇上下了旨,将薛瑾年从慎刑司放了出来,关进了冷宫。她求了好久,才求得了跟来冷宫照顾薛瑾年的恩典。薛瑾年自打进了冷宫,便一直高烧不退,也就这两日才略有好转。
“想来是快到年节了,乐师们在练习新曲。”
“我虽病着,可脑袋还没糊涂,这哪里是什么迎新的宫乐,分明是......尹司宸终于如愿将夏雪绯扶上了后位......”
眠香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半拉半拽的将欲坠未坠的薛瑾年搀回了屋里,服侍她躺回榻上将养。
“娘娘且宽心,眼下养好身子最重要。皇上只是一时被蒙蔽,说不定明儿就来接娘娘回去了。”
薛瑾年苦笑了一下,夏雪绯说的没错,尹司宸不是不知道,是不想知道罢了......由始至终,只有她像个傻瓜一样,深陷这段感情不可自拔。
“也不知我是否还能等到来年开春了......不过也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皇上对娘娘还是存着情意的,不然也不会同意让我来侍候娘娘,娘娘千万别说这丧气话......”
“哈哈哈哈哈......”薛瑾年突然发笑,笑着笑着那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丧气?这大喜的日子里怎么容得下丧气呢!我该恭喜他们,恭喜他们百年好合,琴瑟在御才是!”
“你这样子到底是恭喜,还是哭丧。”男人磁性的嗓音透着寒意,自门口一步步向榻边走来。
眠香显然没有料到,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行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娘娘她是病糊涂了!”
尹司宸在榻边停下,深邃的眼眸结了层冰霜,睨着躺在榻上一脸淡漠的薛瑾年:“朕瞧着她可一点糊涂的样子都没有。”
“你先下去吧。”薛瑾年一来不想祸及眠香,二来也不愿被人瞧见自己卑微的模样。
眠香瞧了一眼尹司宸,见对方没有反应,便退了出去,却也不敢走远,就守在门外。
“你倒是养了一条忠心的狗。”
“陛下与新后今日大喜,不在凤栖宫与佳人共度良宵,却来我这里作甚。”薛瑾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该如何面对尹司宸。
“你这是在赶朕走?”尹司宸的眼危险的眯了眯,微微倾身,伸手钳住了薛瑾年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以前可不是这冷淡样子,这样的性子不适合你。”
薛瑾年扯了扯唇角,一双眼对上尹司宸,似笑非笑。他说他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可她这般模样全是他一手造就的啊,他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我只问你一事……孩子的死不是什么意外,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没错,朕是知道。”
“你就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他可是你的亲骨肉!”
“呵”尹司宸冷冷一笑,“薛瑾年,是不是要朕提醒你,你是因为什么被贬到这冷宫来的?你与秦王一早有染,凭什么说那个孽子是朕的!”
“哈哈哈哈!”薛瑾年笑中带泪,“孽子?尹司宸,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当真不知!”
“我小产后喝的汤药里被加了什么?”
“慎刑司暗无天日的日夜,我心心念念盼来的又是什么?”
“够了!”不待薛瑾年继续说下去,尹司宸便厉声喝断,“你这是再怨朕!”
“这是臣妾自己选的路,臣妾怨得了谁呢。”
习惯了薛瑾年多年来的乖顺,此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薛瑾年让尹司宸莫名烦躁,他攥着薛瑾年纤细的皓腕就将她扯了起来,带着愠意吻住了她的唇。
若是以前,薛瑾年定然因这样的亲昵而欣喜,但现在她只想逃离......
薛瑾年的抗拒、推搡刺激了尹司宸,他一边加深着这个吻,一边去扯她腰间的裙带......
感受得到尹司宸的怒气,羞愤、恐惧一时间全都袭上了薛瑾年心头,挣扎间她碰到了散落在榻上的玉簪,未及思量便扎向了尹司宸。
这一下虽没有伤到尹司宸,却好歹让他停了下来。薛瑾年一边拢着衣服一边朝里躲,樱唇微肿,泪眼涟涟。
“任凭夏雪绯一次次陷害我,不过是因为薛家势大!”薛瑾年从不知道,将伤疤揭开会是这么痛的一件事,“可若无我薛家之势,陛下何以......”
“住口!”尹司宸的眸中杀意一闪而过,“你可知祸从口出。”
薛瑾年深吸一口气,下榻后在尹司宸面前跪下,深深一拜:“望陛下念在夫妻一场,遣臣妾返家,臣妾携父兄归隐,有生之年不踏京城之地半步,薛氏一族永不入仕。”
尹司宸冷笑一声:“返家?薛瑾年,你是不是冷宫待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么现在朕告诉你,朕的女人就算是死只能死在这宫墙之内,即便是魂魄,朕也容不得她越过宫墙!”
“你好自为之!”说罢,尹司宸拂袖而去,徒留薛瑾年颓坐在地......
薛瑾年再次醒来已不知过去了几天,现在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和昏睡着并没什么太大差别。
屋内充斥着淡淡的药香,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发现眼上被缠裹了纱布,那种蚀骨的痛也减轻了不少。
“是谁?为什么救我!”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娘娘醒了,看来微臣的药,药效还不错。”说话间,孙铭倒了杯水,递到了薛瑾年的手上,“娘娘刚醒,先喝温水润润嗓子。”
这温润的声音很是熟悉:“孙......孙御医......”
可孙铭不是尹司宸的专属御医么,怎么会在这里?尹司宸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是微臣。”
“我已不是什么娘娘了,孙御医无需这么多礼。”
薛瑾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了孙铭的衣袖:“眠香呢!眠香现在怎么样了!”
她装疯的那段时间,眠香还一直昏睡着,眼下也不知醒了没有,如今眠香是她身边唯一亲近信任的人了。
孙铭拍了拍她的手,将其放进被中:“眠香无碍,只是被人拔了舌头,以后恐怕都无法说话了,眼下已经醒了,也能下床走动了,比起她娘娘的伤势似乎更为严重。”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爹爹和兄长......”
“娘娘千万别激动,你这眼睛才敷了药。”
薛瑾年深吸了一口气,推了孙铭一下:“孙御医,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可是陛下命微臣医治娘娘,直至娘娘痊愈为止。”
“痊愈?”薛瑾年听着觉得特别可笑,她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孙御医,你说我这样如何痊愈?”
“娘娘这样,秦王殿下也会担心的。”孙铭不敢说的太明显,论交情他和尹司宸只是君臣,而尹司寰与他却是至交。
秦王......为什么孙铭会提到尹司寰?薛瑾年已经怕了,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
“孙御医慎言。”
孙铭反应过来薛瑾年在担心什么,轻笑了一下:“娘娘多虑了,秦王殿下于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莫论如何也不会陷他于不义的。”
薛瑾年听着孙铭的口吻很是真诚,不像有假,加之往日里对孙铭的印象多为谦谦君子,医者仁心,随之戒心便消了很多。
“他......现在怎么样了。”
薛瑾年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这些日子她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也不知尹司寰怎么样了,说到底她是亏欠了尹司寰的。
“殿下现在被禁足自己的府邸,每日宜花弄草,倒也乐得逍遥,就是时长担心娘娘......”
“你若是见到他,不要和他提及我现在的情况,我不想再......”
“微臣明白,娘娘只管安心养伤便是。”孙铭叹了口气,眼前这个女人也着实可怜。
薛瑾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孙铭已经背着药箱离去。
孙铭离开冷宫后没一会儿,便被尹司宸召见去了紫宸殿。
“她现在情况如何了。”尹司宸语速不快不慢,自成一派帝王威仪。
孙铭也不胆怯,恭敬的行了一礼:“娘娘已经醒了,只是情绪仍有些不稳定。”
“娘娘?她现在是废后,给不了你富贵荣华,薛氏一族已倒,也无法助你平步青云。”
“功名富贵于臣不过过眼烟云,臣只是本着医者仁心,觉得一个女人被伤成那样,可怜罢了。”面对尹司宸,孙铭从容淡定。
“你倒是敢说!”
“臣不敢欺君。”
“你退下吧。”
孙铭施了一礼,退殿离去,刚至殿门便听到身后的尹司宸发话:“好好照顾她。”
孙铭只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话,待尹司宸说完后摇着头离开,出门时刚好与尹司宸的贴身侍卫擦肩而过。
“陛下,夏国使臣已经去凤栖宫见过皇后了,并将东西交到了皇后手中。”
御前侍卫竹青跪在殿下,向尹司宸汇报着刚刚从凤栖宫探查来的消息。
尹司宸合上手中奏折,冷冷一笑:“看来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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